打著挺巴(巴勒斯坦)抗以(以色列)旗幟的葉門叛軍「青年運動」(The Houthi movement,The Houthis),在紅海掀波,無差別攻擊路過商船,危及自由航行權與全球貿易。美國又被逼到了風口浪尖,被迫應對新一場蘇伊士危機,來看看現況及消弭危機的可能方式。
全球重要運輸通道
紅海通往蘇伊士運河之航線,乘載了今日全球貨櫃運量 20%、海上貿易 10%、海上油氣運輸 8%-10%。歷經動盪不止的數周,全球五大攬貨業者中,四家已停駛該水道,英國石油公司(BP)亦已暫停輸油。
鑒於石油供應充足,能源價格尚屬穩定,但投資人預期運力受影響,各大海運業者股價衝天,飆升的還有連結亞洲與歐洲的貨運成本,若不解決,供應鏈又將遇危。
叛軍武力不容小覷
根據經濟學人,伊朗扶植的「青年運動」武裝分子已發射逾百架無人機,攻擊超過 35 國的商船。作為對抗以色列、波斯灣阿拉伯國家與西方勢力的伊朗代理人之一,「青年運動」的火藥庫可不能小瞧,手上握有射程達 2,000 公里、可襲擊油輪的彈道飛彈。
2022 年,該組織對產油量高達全球 10% 的沙烏地阿拉伯國家石油公司(Saudi Aramco,又稱沙烏地阿美)發動了數次攻擊,對於民兵組織而言,堪稱史無前例。
這幾周以來,美國與英國戰艦已射下不少無人機與飛彈,光是 12 月 16 日就攔截了 15 枚。然而,用造價數百萬美元的防空飛彈射擊廉價的伊朗製無人機,無異大砲打小鳥,這防禦方式實在難以撐持。只要「漏接」了幾枚,就足以把船隻與保險業者嚇跑。
三步驟因應之道
首先,在中東建立具威懾力的國際海軍力量。美國已於 18 日公布一支多國巡航艦隊,明面上力挺的是 10 國,另有包括埃及與沙烏地阿拉伯在內的 9 國有意「私下暗助」。至於仰賴蘇伊士運河甚巨、在相關海域活動頻繁的印度,也應加入此聯盟才是。
美國在紅海現部署了 5 艘驅逐艦,而航母艾森豪號(USS Dwight Eisenhower)打擊群亦泊於東非吉布地外海,要對付葉門叛軍近在咫尺。
目前,這項美國主導的商船護航任務仍以防禦為主,雖可考慮 1980 年代派艦隊為波斯灣油輪護航之做法,但此非長久之計,畢竟需要龐大的戰艦群。較實際的法子或許是建立一條海上「安全走廊」,打造可防無人機與飛彈來襲的「防空泡泡」。
第二,外交斡旋。沙烏地阿拉伯與「青年運動」即將達成停火延長協議,有望終結葉門長達 9 年的戰火。國際或可趁此機會在協議中加上要求停止海上攻擊的條件,這也符合了美國利益。畢竟,美國亟欲澆熄區域緊張之火,才能空出手來好好將航母部署於最迫切需要的亞洲。
第三,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。若外交失利,葉門叛軍不信守協議,極有可能再以全球貿易作為要脅,美國與盟友必須保留強攻「青年運動」的選項。伊朗雖行事魯莽,倒不見得願意為代理人開啟區域全面戰爭,或許有機會說服其好好「管住」這支勢力。各方必須讓伊朗清楚意識到,若說服未果,報復「青年運動」的行動,勢在必行。
2023 年 11 月 20 日,葉門叛軍登上「銀河領袖號」貨輪。(圖/路透社 Houthi Military Media)
2023 年 11 月 20 日,葉門叛軍船隻緊跟「銀河領袖號」貨輪(圖/路透社Houthi Military Media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