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台灣英文新聞 / 黃紫緹 綜合報導)一國之君的決定,是一國人民的承擔。自俄烏開戰一年多來,俄籍旅客發現,海外旅遊不只代價變高,俄國護照也成了心理負擔。幾名俄人向CNBC道出了心底無奈,自己真的不是惡人,如今卻好怕被問,你從哪裡來?
俄國獨立記者Julia Azarova表示,一年前,俄國進犯烏克蘭後,深怕遭到當局逮捕,她在一天內收拾細軟,從莫斯科逃往土耳其伊斯坦堡,目前定居立陶宛。她去了兩次拉脫維亞,卻去不成烏克蘭-她親戚的家。她的俄國友人,也無法入境波蘭。
使用假名的莫斯科居民Anna則恰好相反,以往一年出國一兩趟,如今不知何時才能再搭飛機。除了機票飆漲,俄國信用卡四處碰壁,在國內要購買外幣,也非易事。
旅途中與陌生人的交集,怕
在亞洲定居的Lana,有家歸不得,深怕一回去了,就可能因邊境關閉或航班取消,而被困住。太多不確定性,讓她決定只在亞洲旅行,如泰國與日本,但旅程中每每遇見新朋友,需要自我介紹時,都會感到心慌。
從前說自己從俄國來,他人的反應不外乎伏特加、熊、俄羅斯娃娃,各種無害的事物,滿酷的,她說。現在可不是這麼一回事了。每次展開旅程,就得做好心理準備,深怕被反俄情緒迎面猛擊。
所幸,Lana至今遇到的旅客,多半富有同理心,給予是關懷而非責難,不像她的其他同胞,在歐洲與美國遭受仇俄浪潮襲來,用餐的俄人被吼著滾出去,拿俄國護照的患者被醫生拒絕治療。
俄國人其實不是那麼冷血的
Azarova、Anna、Lana,雖有著不同背景,卻都對旅行感到壓力,摻雜著罪惡感與無辜委屈的複雜情緒。她們想說的是,世人對俄人的理解多是刻板印象,都誤解了。
Anna解釋,不是所有的俄國人都「瘋了似的嚇人」。多數人是友好的、熱心助人的。無奈的是,小老百姓心有餘而力不足,想要反抗、改變的人,面臨的是威權的壓迫。有數百萬俄人都活在恐懼之中,日日盼著和平到來。Azarova嘆道,世界對俄國人民的制裁,對普丁(Vladimir Putin)分毫不傷,因他並非民主體制選出的領導人,不是個會苦民所苦的人。
想家了,她說。但這座藏有她美好回憶的城市,已褪了色,不再是那個,令她魂縈夢牽的家鄉。